這個農曆年過得很特別,因為我初一到初四是在住院中渡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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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環島那次經過不算的話,我已經10年沒有回雲林了,今年我們家特地回南部過年。大年初一我妹出車禍頭部受傷,雖然看起來沒有大礙,但還是住院觀察。於是從那天晚上起,我也跟著住進了醫院照料她。
那間醫院有10層樓高,附近全是田,要買個東西得開5公里的車,很有田中孤島的味道。
也因為意識沒有投注的對象,也讓我好好的想了一些事,重新思考什麼是重要的事。
夜晚的病房裡,裝的是隔壁床老太太的咳嗽,晚上我妹睡了之後,我總是走出病房,坐在醫院大門外的長椅上,抬頭望著星星。心想我看到的星光不知是幾萬年前射出的,它的主人說不定早已隕落;那我走的時候,我又會留下些什麼呢?
這種問題太大,但我也已經想好一些其他要做、要注意的事,主要避免自己短期內再住進醫院;急診室裡沒有春天,離開才有。
很多事都很重要,但我想大概沒有比這件事更緊急,我很害怕那種失去自由,還要麻煩其他人的感覺。
醫院是很多人出生的地方,但好像沒什麼人會懷念這種「故鄉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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