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月26日 星期五

南方宿舍的最後一夜

 畢業前一個月,我們擁有那些共同的夜晚?

「5.12」在新聞館前徹夜聊天至天明,阿乾又在酒後學原住民說話,並用嘔吐顯示對新聞館前花圃的熱愛。而SG老大的鬼故事讓女生們不敢去上廁所。

「5.24-27」11人蹺課跑到宜蘭進行「蹺課之旅」,其中十個有上輝哥的「進階媒介實務」!(老師我們對不起你:p)這趟旅行由酷斃啦和珊卓拉夫婦領軍,果然玩得非常率性。

「5.30」傳院音樂會,如琮仁老大本人一樣搞笑的小提琴旋律,贏得全場起立鼓掌大叫安可,結束後大伙兒買了麥當勞到福泉把宵夜跟晚餐一起解決。

「6.3」在摩斯拉家吃火鍋,看「蹺課之旅」留下的精彩畫面

「6.7」謝師宴 舉行六十屆最頒獎典禮,到我住處大跳DDR。

「6.16」晚上到vibe看俊凱樂團表演,十二點在復興南路吃爆貴的清粥小菜。

「6.17」傾盆大雨的畢業典禮。中午十三好友在金廚聚餐,下午到我住處躲雨。晚上不顧大雨,還是上貓空喝茶。深夜大四會玩星海爭霸的男人們在宿舍集合,戰到我們不支倒地。

  617畢業典禮前一個月起,我們飯局一場接一場,活動一個接一個,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;我們拼命伸出手要攫取些什麼,想要證明些什麼,盼能留下些什麼,管它可不可以觸摸,能不能嗅出,是不是看得到。真的,什麼都好!

  上過最後一堂新聞系的課,舉行了畢業典禮,考完最後一科,所謂畢業,對我而言卻是那麼地不真實。直到昨天大家開始交換新的E-mail,南方宿舍兩位老大說明天一大早就要要離開,我才驚覺到,我們真的畢業了!

  我提議在六月二十一號晚上替splender、三豐兩位老大在我住處舉行告別式,不不不!是餞別晚宴。大小姐不顧工作一整天後的疲累,也趕來替兩位老大送別。雖說 是餞別,但一切似乎都跟往常一樣,只要有兩位老大在,現場一定是「難笑聲」不斷,琮仁說:「下午這陣ㄒ一ㄠˊ雨來得正是時候!」SG答:「對啊,噴得我滿 臉都是!」「再許我一劑高蛋白營養針吧!」。這些對話層次相當高,表面看來有點兒牛頭不對馬嘴,聽得懂的人沒幾個。眼看冷場不斷,他們兩位乾脆表演起 「69式」「傳教士式」兩種我們早已久仰大名的姿勢,看得不良美少女和大小姐臉紅心跳,小錢則是滿臉斜線。至於我們,因為常常在宿舍看馬勒跟薯哥表演這 些,己經司空見慣了。

  接著我們又回到宿舍進行第二攤。在離開的前夕,覺得如果花了三百五買的畢業光碟在電腦昇級前只能拿來當杯墊,那不是虧大了嗎?於是我又跑上宿舍,把 cd放進三豐cpu是k6-500,ram96m的高檔電腦中,大家一頁一頁地檢視同學們畢業感言,把它們讀了一遍又一遍。記得splender老大的感言中有一段是 這麼寫的:「我想,畢業的感覺,就跟那次蹺課旅行,我提早回到寢室的感覺很像吧!看到房間沒人,下意識的要開對面(9132)的門,才暮地想到,唉!嘻嘻 歪也還在宜蘭呢!在最熟悉的宿舍裡,居找不到最熟悉的幾個人。我想,二十年後,如果有幸舊地重遊,心裡或許就是這種感受吧!」

  一字一句地看著看著,圍觀的眾人漸漸靜了下來,方才的鬧哄哄一下子不知道都跑到那裡去了,空氣裡漂浮著微微感傷的味道。不對、不對!這樣子的感覺一點 都不對我們的味。整個地球,有十分之七是海洋,它早已不再需要我們的淚。於是,有人提議再來打電動,以掩飾我們內心的羞怯。「今天的對手全部都換成電腦 吧,我們別再自相殘殺了!」馬勒說。「好吧!這最後一戰讓我們好好合作吧!」三豐老大答。「喔!」魯卡蛙在老大的積威(或者說是脅迫)之下,只回答了這一 個字。

 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,它就跟從前沒什麼兩樣!我們還是在南方宿舍講一樣難笑的笑話、打星海爭霸、不爽時相互怒罵、問候彼此的媽媽、時間到了就組隊進 攻福利社。你問難道連在南方宿舍的最後一夜,就只是把所有平常會做的事情全部複習一遍?不來點特別的嗎?可是,我們就是愛這樣!我們就是這麼地自得其樂。

  其實,真正想用筆記下來的,不是南方宿舍的最後一夜,而是過去每一個像今天一樣,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。

  這世上有什麼是不會改變的嗎?我相信有,你最好也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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