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8月7日 星期四

情人節給妳的一封信

給妳:
   天使在地下鐵入口和我說再見的那一年,我心裡彷彿被開了個大洞。

 今天早上陽光暖暖的,六點十五分我穿好鞋,慢慢跑向河堤。一如往常,原本這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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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總是在相同的時間,沿著左側的路線折返跑,在河畔用一樣的時間跑完。然後總是在同一家便利商超買東西,看慣同一個店員,買類似的東西,找同樣的零錢。毫無意外地,今天還是一樣老早起床,卻非得東摸西摸到快遲到才出門。騎車奔馳在熟悉的路線,到公司用類似的心情做事,看著同事一慣的表情,吃花樣沒得選的午餐,開一樣的會……

 突然想起幾米說的:「習慣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,卻又有種莫名的寂寞。而你永遠不知道,你的習慣會讓你錯過什麼!」也許那個人早上在河畔和我跑相反方向,也許她總是在7-11晚我五分鐘結帳,也許她就是比我早十分鐘出門等公車。而彼此的習慣,讓我們永遠擦肩而過。

 更多時候,其實是因為習慣的態度,造成了一樣的結果。

 不確定感讓人不安,而我又渴望能夠不一樣。就在今天,我為了那些我從來沒見過面,可能只是因為習慣而錯過的人,或是那些因為自己習慣性的遲疑懦弱或相處態度而跟我說再見的人,感到莫名的沮喪。

 突然很能夠理解,花園裡的那五百朵玫瑰被小王子責罵時的心情。「你們一點都不像我那朵玫瑰,你們至今仍然無足輕重,因為,沒有人馴服你們,而你們也不曾馴服過任何人,就跟我當初碰到的狐狸沒有兩樣,但我讓他成了我的好朋友,此後在世界上,他是獨一無二的了!」

 我知道只要過了今天,我就又會好好的了,只是今天的情著如此深刻,所有的痛苦和寂寞竟然都變成了慢動作。

 沒想到妳的祝福在這時候出現了。有時候,人所追求的不過是一種存在感,我們都需要被人注意被人記得,而妳,讓今天的我覺得還是活著的。

 我相信妳的祝福是遠方的她託妳帶來的,將來在前方重逢時,我會記得提醒她,她已經欠妳2次了。小王子因為有了那朵花,所以才顯得不一樣。而我現在身邊雖然沒有玫瑰,但還是有妳提醒我,讓我覺得跟其他人不一樣。

 謝謝。

(請原諒我從盤古開天講起,寫了老半天還是說不出什麼漂亮話,我只會這麼說,我想妳應該能明白這兩個字所包含的感謝之意吧?謝謝妳啦。)

PS:真的沒什麼,明天起向左走就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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